在書展期間,下午本去聽倪匡先生的講座。但被主持人搶了咪,不停的講一些重複又悶蛋的說話,很多聽眾都很沒有心機。一心來聽倪匡先生說他對武俠小說的看法,卻沒有機會聽到,所以聽眾在過了一會之後,陸續離場,我也是其中一個!
馬上趕去樓下,因為我知道還有一個很精彩的講座,就是清洪大狀的講座。
入到去,不幸地沒有位,見到在場工作人員也沒有阻止我進去,也就站著來聽。不一會,就有聽眾讓位,我馬上坐下去。
不知道是否律師公會有很多限制,我很少機會看到律師的書籍。我看過最多的,只是翁靜晶律師的 "危險人物" 而已。她的書我都有齊,而數年前她和張堅庭導演在商台主持的 "危險人物" 我全部也有聽過。
我對法律很有興趣,因為聽案件不單只有趣味,而且也會引發我的思維;更重要的,是我知道懂法律在商業社會是很重要的,每個人都有機會遇到法律的問題,所以一看到有法律的書籍,我都會看,會買;我連 NDS 玩律師角色扮演的 "逆轉裁判" 我也不放過!
我印象最深刻的,是余叔韶大律師所著的 "雪廠街九號的故事" 及 "與法有緣"。我很珍惜這兩本書籍,有機會大家可以買來看;不過現時已絕了版,很難找到了。
說回清洪大狀的講座。我也是聽講座才知道,他原來是在馬來西亞出生的,當過記者。
他接案無數,最專長是刑事案;本來他最初是打海事案的,很來覺得很悶,就去做刑事案。
我最欣賞的是他的人生觀。他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,為人沒有架子,很沒有所謂,不過他對事物很有要求。
他想過退休,但覺得退休的生活很悶,覺得做人應該要有點細藝;我想也是對的,如打官司贏了,其滿足感實在難以形容。
他有很多徒弟,人緣運也非常好,這點從他書本可以看得到。
說到這裏,不得不介紹他所寫的書 "護法 — 金牙大狀回首昨天",中文,英文都有:
他在席間除了談及一些出名的案件,例如陳少寶案,謝霆鋒頂包案之外,還有很多時間給聽眾問問題:
我覺得著實不錯,他為人很真,有問必答,令我對他的認識加深了不少。
我特別想提一提的,是有一個聽眾,她問的問題,我覺得非常愚蠢,也覺得和我早日所談及的 "免費問命" 問題,如出一徹。
她問的是:"清洪大狀,我想找你打官司,但我沒有錢,戶口存款只是有數十萬而已,我可以給你看銀行薄,不知道你可否收平一點?"
我立時打了一個突,馬上和龍嫂相視而笑。衛斯理和白素的情景又再出現了:一個眼神,她已經知道我在想甚麼。
我想說的是:"有無咁橋?咁似我個免費問命既網友既?"
其實這位聽眾問清洪大狀的說話,犯了根本上的邏輯錯誤,我很想分享一下。
第一,稍為有頭腦的人都想到,大狀怎會因為你一句說話,而說:"好呀,我幫你" 而不問情由?
第二,無錢是否大哂?如沒有錢,她絕對可以有權選擇別的律師,大律師,如打得不錯的,一堂三萬左右,一般刑事案,只要不涉及殺人,又或者案情不複雜,兩三堂可以打完,數十萬絕對足夠有餘;再者,如真的不想出錢的話,大可以去找法緩處(真的好像我免費算命:如不想出錢論命,可以去信太陽報作免費推算)。
我記得多年前有一個素未相識的網友,問了我一個很愚蠢的問題,就是:"龍師傅,我覺得你收得很貴,我很想找你算命,我想你免費幫我算命,因為我知道你算命了得;而我好窮,我想知道我幾時有錢。
這個問題真的很笨,我甚至乎真的不想回覆這個問題。因為這個問題,完全體現了那位網友覺得 "無錢大哂" 的心理。
我記得當時給了一個比喻這位網友,就是他的情況,就像我想買 Nokia 手提電話一樣,我去到 Nokia 專門店,我對職員說:"先生,是這樣的,我覺得你們的手提電話真的很好用,不過我覺得你們定價太貴了;我要你免費給我,因為我沒有錢,但我又很喜歡你們的手提電話。"
這樣子行得通嗎?如果行得通,我想這個世界也沒有天理了,自己沒錢,馬上變成最有錢的人,因為想要甚麼,都可以說 "自己沒錢,我要拿走。" 那和搶劫有甚麼分別呢?
清洪大狀也答得很得體。他說所有案件都要經律師事務所的事務律師介紹的。如這位聽眾有這個情況,可以去他的事務所,和他們的職員傾談。
我覺得大狀實在答得太客氣了。這位女士也還真的不識趣,不停的追問下去,和我早前所說的女網友 "不停追問" 方式一模一樣。
到最後,清洪大狀要搬出律師公會的限制,還要打斷這位女士的話才完結。
我真不明白這位女士在想甚麼,既要清洪大狀打官司,又說自己沒有錢,也沒有人用搶指著她去求清洪大狀打官司的;第二天記者立即報導此事。
希望大家都以此為戒。錢,是永遠賺不完的,切忌將自己的慾望訂得高過自己的經濟能力,然後不停的在心裏存在一些不合理的想法,去解釋自己的心理不平衡。
我真不敢想像,我去錶行,問職員說:"我覺得你們這隻錶太美麗了,不過價錢真的很貴,要九十多萬,我覺得很不合理;所以,我想你免費送這隻錶給我,因為我真的喜歡它。"
如有這種情況而我又可以免費拿這隻手錶的話,請告訴我,它是價值九十七萬的 Zenith 陀飛輪。
怎有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呀?我想除了神經有問題之外,別無其它理由;還好,我的神經沒有問題,我沒有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