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上回提要:龍師傅的好朋友由 operation 轉工做了保險,由於龍師傅對保單內容有很多都不清楚,而朋友又解答不到,於是找了同屬做保險兼上司的太太一起出來解釋。)
好朋友的太太做了保險二十年,理應對保單內容非常熟悉,但那次出來飲茶,有很多問題也解答不到。
在飲茶之前,我對龍嫂說:”照理他的太太應該比他更熟悉吧,怎樣說都是做了二十年。”
我覺得,一個人能夠做了保險廿年,怎樣也應該有自己的實力吧;但出來見面之後,我的感覺並非如此。我常在想:”Don’ argue with success”,但有這樣的情況,好朋友的太太也解釋得不好時,我就已經解了碼,他的太太其實不怎麼 success!
我再約略 scan 了她的 belongings,更能肯定我的想法。我不能想像一個保險 sales manager,一個做了廿年的保險 sales manager,會穿戴得那樣寒酸。
我只能說,我那天 scan 到的 belongings,比一個中環文員還要差,而且差很多倍。
頓時已作瞬間領悟,我好朋友的太太,其實並不如他說的那樣成功或富有。
整個飯局最令我不快的,是我好朋友太太的態度,她說的話,客氣之中不見親切,空蕩之中又沒有內容,最重要的,就正如龍嫂事後和我說,她很沒有 “heart”。
做人最緊要有心,如沒有心,那說甚麼,做甚麼也是徒然。
二十年前,我好朋友還未結婚,那時已見過他的太太,我相人不差,在那時,我已經覺得,他的太太是一個黑心人,說的話,完全是為自己利益及角度出發。
不過當下沒有對我好朋友言明,因為婚期在即,這些說話自然沒意思,也會影響我和這位好朋友之間的感情。
她為甚麼沒有 “heart” 呢?不用我解碼,龍嫂已經將我好朋友的太太解碼解得體無完膚;我在想,龍嫂現在已經有我七成的功力,因為聽得多,她也不自覺對解碼很有興趣,留意得多,自然進步神速。
她在整個飯局之中,說話眼神顯得不耐煩,當龍嫂問問題時,她解答不到,就顧左右而言它,然後不自覺的給了一個責備眼神給她老公;坦白說,我覺得很反感,一個專業的人,是不會這樣的。
而且在言談之間,她顯得很看不起我們,覺得 “這次全是我老公叫我才出來的,如你們不買,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她直頭當我們是傻的,亦顯得我們的優越。因為我和龍嫂,已經練到 “沒有人可以將我們解碼” 的境界;而她和她丈夫,卻不停的被我們解碼。
到最後,我還在想著再想想才決定是否幫我好朋友買保險。但他太太已經作了一個很拙劣的 closing:”你現在交兩期保費,我丈夫會安排你去驗身。”
說罷,馬上拿出大量表格,然後和丈夫分別問了我很多問題。
對於身經百戰的我,平日自然起不到任何作用,因為我的本能已經鍛練到,如對方 hard sell,步步進迫,我會不留情面跟對方說得清清楚楚,絕不會被威迫利誘而屈服。
當下想了一秒,想到這次主要是幫我的朋友,那就算了,於是也不動聲色,簽下保單;心中甚感不快,但這個世界是公平的,要幫朋友,就是這樣。
沒想過好朋友的太太變臉可以變得這樣快,一秒前還是偽裝的笑容,一秒之後,已經木無表情,馬上叫伙記埋單,我和龍嫂也覺得詫異。
我心想:不是我阻你時間,而是你阻我時間;要說忙,我忙過你百倍。
我向有一慣例,如果是對方有求於我,出來吃飯一定是我埋單;即使做不成生意,我也不想有欠於人。
不過這次,由於朋友的太太坐在我對面,而龍嫂又剛巧進了洗手間,朋友太太的信用咭又已經放了在 bill folder 上,我也不好意思夾硬起身走過對面埋單。
事後我對龍嫂說,我對這件事情有一個遺憾:如果她不是去洗手間的話,我會叫龍嫂埋單。
如果我坐在朋友太太的隔離,我還要趁著埋單給她一個 gesture:就是順勢將她的咭拿起,輕輕飛回檯上,然後自己拿現金出來埋單。
這個 gesture 有兩個重點:
1. 我們付錢埋單。
2. 她的咭我不是直接交給她,而是飛往檯面。
飛咭力度不用太大力,輕輕即可,用意是指出,你不要看不起我們,我們其實更看不起你;另一方面,我們不是要佔你便宜,這餐飯我們付得起。
又不是甚麼大銀碼,才二百多元而已。
不過已成過去,只能回憶。
這個故事,帶出一個重點:友情有時候可能 override 我對產品的抗拒,即使我多麼不情願都好,想到友情,一心幫朋友,氣也就平了。
明天和大家分享我對這件事的感悟和學習重點。
(明天結案陳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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